《玻璃樽》:“人生下来的时候都只有一半,为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人世间行走。有的人很幸运,很快就找到了。而有人却要找一辈子。”
角色:阿不(舒淇)
点评:漂流瓶的缘分,能让一个渔村女的灰姑娘在大城市里找到真爱。阴错阳差的种种误会,不断考验着爱情的真诚,电影里的成龙和舒淇拿着超大的玻璃杯喝红酒,甜蜜时分,也不得不面对将要拆穿的谎言。这段台词说的是缘分,也是舒淇对自己的幸运心生感激。王子终会爱上灰姑娘,就像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局。不管过程如何曲折,观众都愿意和角色一样相信爱情,并且满心期待有情人能终成眷属,这就是爱情电影的魔力。
《旺角卡门》:“你不要说两次,说两次我就相信了。”
角色:阿娥(张曼玉 )
点评: 处女作《旺角卡门》是王家卫唯一一部有完整剧情的电影,但即便在这部相对比较单纯的电影里,王家卫也不舍得让华(刘德华)和表妹阿娥(张曼玉)轰轰烈烈爱一场,张曼玉的存在,只是一种安定生活的象征,她根本就无力把刘德华从水深火热之中拉出来。她内心不是不明白,却仍然愿意在爱情的执著里自欺。 “你不要说两次,说两次我就相信了。”——恋爱中的人,明知道有些誓言不会实现,却还是愿意一次次相信。直到分不清是自欺还是被人欺。爱情这件事,王家卫总是处理得悲观,他的悲观一如伍迪·艾伦,将之定义为遗憾的艺术。这句台词也为人物的悲剧性结尾埋下伏笔,似乎就是隐隐的诀别,直到横尸街头的一幕,生死由命古惑仔永远不知道情归何处。
《天下无双》:“很多时候,爱一个人爱得太深,人会醉,而恨得太久,心也容易碎。”
角色:李一龙(梁朝伟)
点评:这段台词的完整版是这样的:“很多时候,爱一个人爱得太深,人会醉, 而恨得太久,心也容易碎。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等待, 我不知道她等了我多久,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, 突然间,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 不知道怎么讲第一句话, 告诉她,我真的很爱她。”王家卫电影里的金句,又被死党刘镇伟恶搞一番,前边抄《东邪西毒》中的“醉生梦死”,后面还抄了《阿飞正传》中的“无脚鸟”,经过梁朝伟的嘴里说出来,就更是王氏风格。电影中的独眼龙终日买醉,借酒浇愁地说着这样的台词,完全如之前王家卫电影里闷骚寂寞的男人。只是刘镇伟比王家卫更天真更乐观,所以《天下无双》是一部纯粹的喜剧,阿龙和无双公主也最终收获了爱情。
《纵横四海》:“你们都知道我的性格,我喜欢西逛逛,东逛逛,我喜欢流浪,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要跟她一辈子的,我喜欢花,难道我摘下来你让我闻闻,我喜欢风,难道你让风停下来,我喜欢云,难道你就让云罩着我,我喜欢海,难道我去跳海 ?”
角色:阿海(周润发)
点评:吴宇森的《纵横四海》,实际上是致敬弗朗索瓦·特吕弗的名作《朱尔与吉姆》,三人行是片中最亮眼的风景,发哥风流倜傥,哥哥风华绝代,红姑倾国倾城,红姑扮演的红豆喜欢发哥扮演的阿海,阿海却说自己喜欢流浪,本是天涯浪子,一如不羁的风,就算有牵挂也不会太执着。他的字典里,爱不是占有,而是让对方过得更幸福。他说“我知道结了婚之后,我会没民主、没自由。所以我追求的就是一霎那的光辉!”其实只是希望自己的洒脱能让兄弟阿占(张国荣)从此放开了手去爱那个他亦深爱的女人。当兄弟情和真爱纠结在一起,这是最复杂的选择题。
《堕落天使》:“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摩托车了,也很久未试过这么接近一个人了,虽然我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。我知道不久我就会下车。可是,这一分钟,我觉得好暖。”
角色:天使2号(李嘉欣 )
点评:杜可风的广角镜头将王家卫电影中暧昧微妙的情绪无限放大。《堕落天使》里五个天使的关系交叉来回,兜兜转转,这次终于轮到天使2号坐上3号的摩托车,不晓得这算不算缘分。王家卫电影里的这些都市男女似乎都患上了严重的皮肤饥渴症,光怪陆离的世界里,把头靠向一个陌生男人的背都这么奢侈,爱情已经成了越来越稀有的东西。所以这一分钟的亲近与温暖才显得这般可贵。这种喧嚣的寂寞,只有都市里的人才会懂。
《如果·爱》:“放手,让我成为你的回忆。”
角色:孙讷(周迅)
点评:在陈可辛的这部歌舞片中,周迅与金城武的文艺北漂爱情,最终演变成一场华丽的戏中戏。蓄意的自我谋杀,只是为了让爱过的人记住自己,那些难以磨灭的记忆,那些青春里的爱情纠缠,那些在岁月中不断发酵的仇恨与思念,只有在舞台上用别人的故事作为出口,至少在他们心里那是一场真实的演出,地上渗出的红色,是滴在孙讷心上的血。陈可辛用这场戏营造爱情的悲壮,那高空中掉落的一滴泪珠泄露了秘密,没有冥顽不灵的铁石心肠,只有忘不了放不掉的情与伤。内心多想不顾一切地狂爱一场,却只能冷冷说出那句.“放手,让我成为你的回忆。”
《金枝玉叶》:“我不管你是男是女,我只知道我好中意你。”
角色:顾家明(张国荣)
点评:华语电影里至今还没有一部电影能像《金枝玉叶》这般把性别错位玩味得如此幽默而深情。这句话从张国荣扮演的顾家明嘴里说出来,别有一番滋味,他的性取向已经被众说纷纭,此后的角色,几乎是曲直难辨。袁咏仪扮演的林子颖以文弱少年的形象出现,更多是挑战他的性取向,相处融洽,便越难自控,每次都要擦枪走火之时,都立刻奔赴玫瑰房中宣泄一番。这是性向颠鸾倒错的疑问,虽然今日习以为常,当年陈可辛在把握上还是小心翼翼,袁咏仪换了女装后,张国荣才对她说出这番话,弦外之音很明显是舒了一口气。“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。”这种性别游戏,在中国从诗词到戏曲皆是古而有之,搬到现代语境下,更多了几分趣味。其实当哥哥弹唱着《追》,而袁咏仪一路为爱狂奔,观众已经感动得稀里糊涂。情若是真,必能动人。
《甜蜜蜜》:“我来香港的目的不是为了你,你来香港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我。”
角色:李翘(张曼玉)
点评:很多时候爱情跟现实混杂在一起,并不纯粹,但脱离现实的爱情又是不可能存在的。这就像李翘与黎小军的爱情,李翘一直打着“友谊万岁”的旗号把两人的关系定位为朋友也上床。因为两人各有计算,在一起只不过是互相取暖,黎小军想的是接远在家乡的女友小婷来港团聚,李翘则盼着发大财到家乡盖屋,并做一个真正的香港人。这种合约式的关系,让人看穿异地求生的人情冷暖。这句台词,正好为他们之前各种矛盾的行为做了最好的诠释,两人眼中的爱情始终没有理想重要,人生观的错位,让他们注定分道扬镳,同病相怜的漂泊人,心里或有过彼此,但现实让他们不得不放弃。这样被现实打散的露水姻缘在我们身边一直上演,所以特别感谢陈可辛为这部电影安排了如此巧妙的结尾。当黎小军和李翘在播放着邓丽君讣闻的电视机前相遇时,那一刻我们相信了缘分,也相信了爱情。 其实《甜蜜蜜》里还有一句台词特别让人难忘,就是曾志伟饰演的豹哥在遇难前,对李翘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傻丫头,回去泡个热水澡,睡个好觉,明天早上起来,满街都是男人,个个都比豹哥好。”不同的男人,有不同的爱的方式和表达,豹哥这种看似粗犷,实则细腻的表达,虏获了很多女孩的心。有人觉得黎小军与李翘是真爱,有人觉得豹哥与李翘才是真爱,这就是爱情里的千姿百态与见仁见智。
《玻璃之城》:“我手上的爱情线、生命线和事业线,都是你的名字拼成的。”
角色:许港生(黎明)
点评:港生离开香港去巴黎的时候,给了韵文一只石膏做的手,他说,我手上的爱情线、生命线和事业线,都是你的名字拼成的。最好的时光,他们却断了线,然一生拥有这么一句美丽的情话,被这样一个男人深爱过,韵文应该无憾,哪怕时光交织里两个人越走越远,各自嫁了或娶了别人,久别后的重逢,他们又尝试着把线对接。张婉婷当年的浪漫宣言,是对97前香港的怀旧一瞥,戏外却是黎明和舒淇的定情信物,当时的你侬我侬,到分手后服毒自杀,让人感叹时间是诺言最无情的杀手。
《美少年之恋》:“你是GAY吗?如果你是,我就是。”
角色:Sam(吴彦祖)
点评:这部腐到骨子里的电影,华丽和暧昧都做到极致,年轻时的阿祖还是男色的时代,不但是玉面郎君,身材也像“《投奔怒海》中的刘德华”,而尹子维那张承自母亲胡燕妮的脸,有种销魂蚀骨的诱惑,冯德伦亦是一双电眼的飘逸美男,三个角色男人在一起,是腐国情殇的沦陷。电影里阿祖问尹子维是不是gay,并且一边放电一边深情回答“你是,我就是。”明知他是个迷醉时代的花花蝴蝶,他也愿意在这耽美至极的温柔乡里死去。
《胭脂扣》:“真实的东西是最不好看的。”
角色:如花(梅艳芳)
点评:民国最风流的地方,就是鸦片馆,阔少名媛吞云吐雾之间那份优雅,让人着迷,烟塌上的十二少对如花说:“你有很多样子,浓妆、淡妆、男妆、没有化妆,还有如梦如幻月,若即若离花,哪一种才是真实的?”如花回答:“真实的东西是最不好看的。”这一句不经意的话却成为整部电影的题眼。 在爱情中真实的东西同样也不好看。那些你依我浓,那些山盟海誓,像是个光彩靓丽的肥皂泡,刺破了就是一滩污水,自以为很美,却不知道是真爱,还是谎言。这段情到最后,如花殉情,十二少却活了下来,阴阳之隔,如真实与虚假的界限,那真的是不好看。
《阿飞正传》:“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,这是事实,你改变不了,因为已经过去了。”
角色:旭仔(张国荣)
点评:所谓一分钟的朋友,其实只是旭仔的调情游戏,但这情话说得太过浪漫,又极容易讨女人喜欢,属于王家卫杀人于无形的暧昧。这段台词如此经典,以至于被韩国电影《我妻子的一切》借用,林秀晶扮演的女主角在和丈夫雇佣的演员对台词的过程中,陶醉得一塌糊涂。
《心动》:“就在看到你的那一刻,我心动了。”
角色:林浩君(金城武)
点评:在这部《心动》里,沈小柔的故事正是张艾嘉自己的情史,年轻时的浩君在晚会上弹着吉他,小柔心动了;想当年滚石录音棚里,一袭黑装的年轻又才华横溢的罗大佑为她创作了《童年》,那时候,她是真心动过,此后恋过、分手,她转行当了导演,音乐仍然贯穿在她生命回响。擦身而过的戴立忍就是中年的罗大佑,时过境迁,难再续前缘。这种心结放到了电影里,和现实交织在一起,真亦假,假亦真,教人念念不忘。 张艾嘉回味了初恋苦涩而甜蜜的味道,以及相爱与错过的缘分兜转。金城武的帅气与梁咏琪的清纯珠联璧合,让这部电影特别“好看”。
《东邪西毒》:“ 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,你一定要骗我。就算你心里多不情愿,也不要告诉我你最爱的人不是我。
角色:慕容嫣/慕容燕(林青霞)
点评:这句话太过纠结,但没有在深夜里痛哭的人不足以谈爱情。爱慕贪恋、痴缠怨怼、以期独占,乃至痛恨、相残,都是业障、孽缘。感情把人折磨成疯狂的野兽,但内心深处柔弱不堪,就像慕容嫣和慕容燕,是同一个人的两种身份,只能叹爱情让人义无反顾,宁至性情崩裂的冥顽。电影里的慕容嫣把欧阳锋当做黄药师,借着他的身体说出耳语,阳光穿过鸟笼的疏影打在她脸上,带一种让人纠结万分的可怜,明知是自欺欺人,还要逢场作戏,对于深陷中的女人,爱情大过天。
《春娇与志明》:“人这一辈子那么长,谁没爱上过几个人渣?”
角色:伊莎贝尔(陈逸宁)
点评:当余春娇在北京的街头偶遇张志明和他的90后大波女友尚优优(杨幂),她心中的起伏跌宕可想而知。可惜这么犀利的台词竟然不是从春娇嘴里说出来的,可见多港多大条的女人在爱情里也没法做到真正的洒脱。当闺蜜用“人这一辈子那么长,谁没爱上过几个人渣”来帮她自嘲和开脱,春娇却开始紧张自己这个70后大妈在张志明90后大波女友前输得一败涂地。女人的这点小心思,看穿了都会觉得又可笑又心疼。 彭浩翔的爱情故事或许有点俗套,既不新奇,也不深刻。就像发生在身边的故事,绕来绕去,说的亦是我们自己的故事。余春娇这个角色,尽管逊于美貌,但贵在真实,所以招很多观众惦记。
《2046》:“爱情这东西,时间很关键。认识得太早或太晚,都不行。”
角色:周慕云(梁朝伟)
点评:《2046》是王家卫电影中爱情故事的集合,那么多故事无非讲的都是在讲爱情中的错过与失去。周慕云说的很对,爱情这东西,时间很关键。认识得太早或太晚,都不行。所以,周慕云与这些女人的故事都是太迟了的故事,每一次的相遇都太迟了。白玲的执着、静雯的简单、黑蜘蛛的成熟都没能改变周慕云孤独的结局。
《向左走向右走》:“生命中充满了巧合,两条平行线也会有相交的一天。”
角色:蔡嘉仪(梁咏琪)
点评:有些故事告诉你不可不信缘,无论《西雅图夜未眠》还是《向左走向右走》,不是缘分游戏,而是冥冥注定。少年时代的同学,两个未被遗忘的学号,记忆力的旋转木马,阳光下飒飒飞扬的琴谱,悦耳的小提琴声和辛波丝卡浪漫的诗句,让几米画笔下的故事宛如童话,这句台词以字幕呈现在电影的结尾,轻描淡写的背后,是故事里人物无数次的擦身而过的悲欢,它提醒人们相信着奇迹,情深缘熟时,老天终会开眼。
《志明与春娇》:“有些事情不用一个晚上做完,我们又不赶时间。”
角色:张志明(余文乐)
点评:是这句话,让余春娇爱上了张志明,爱情不是便利贴,也不是速食餐,一切都要慢慢来,它的贴心之处,是碰触到了女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。在春娇看来,这个男人放着到手的便宜不占,摆出要长相厮守的姿态,这比什么情话都中听。但任何事物都有AB两面,彭浩翔的蔫坏就在于他在结尾的彩蛋中把属于男人真实的B面揭露出来,不是张志明不想,是他不行。掩盖不行的借口却盲打误撞成了最戳中人心的情话。这就是都市男女的黑色幽默吧。
《星愿》:“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,而是站在你面前却不能说:“我爱你”。
角色:洋葱头(任贤齐)
点评:这句台词出自张小娴《荷包里的单人床》的爱情格言,被马楚成放到电影里,若点石成金的生花妙笔。这部《星愿》一样是关于生与死的未了缘,洋葱头寂寥地吹着萨克斯风,把他的惆怅变作音符,传达着对秋楠无法表达的思恋。夜晚灿烂星辉的光芒里,眼泪滑过秋楠神伤的脸庞,她决绝地跳水逼他现身相见。情话在分别的一刻说得格外动人,成为之后各类文体频繁引用的金句,甚至衍生出各式的改编版本。
《河东狮吼》: “ 从现在开始,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;要宠我,不能骗我;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,你都要做到;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。不许骗我、骂我,要关心我;别人欺负我时,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;我开心时,你要陪我开心;我不开心时,你要哄我开心;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;梦里你也要见到我;在你心里只有我……”
角色:月娥(张柏芝)
点评:这串台词本是《我的野蛮女友》中的“不平等合约”,马楚成再次挪用,让清纯路线的张柏芝演悍妇,竟然颇为成功。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一套“驯夫”之道,张柏芝巧舌如簧中蹦出来的“霸王条款”,撒娇与强迫并存,不仅不让人生厌,反而颇为动心,因为在每个大女人的娇蛮之下都掩藏着一颗小女人渴望保护的心。
《春光乍泄》:“不如我们从头来过。”
角色:何宝荣(张国荣)
点评:说这句话的何宝荣,一次次把黎耀辉的心从冷硬边缘来回来,默默地牵手、凝望和拥抱,过往情仇随风而逝。爱真的可以重来,是因为放不下,或根本不想放下,至少他们都有依赖,孤独的时候渴望着执子之手的甘甜。然而爱情不是游戏,再好听的话,说多了也会腻,何宝荣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花蝴蝶,从来不属于谁,只爱他自己,黎耀辉渴望安定,希望有始有终,依赖和被依赖之间,爱情容易把人宠坏,也容易让人起怨,在丧失了耐性之后,再弥补也回不到从前。
《半生缘》: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角色:顾曼桢(吴倩莲)
点评:《半生缘》改编自张爱玲的原著,自然也脱不开张爱玲的影子。张爱玲的句子有种时光交织里的感伤,14年过去,曾经设想过的多少重逢的画面,多少的纠结和怨屈,多少的怀念和期盼,待到久别后的重逢,都成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。感情这东西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,而人生有多长,岁月有多久,错开,干脆就直接错开一生。对顾曼桢而言,是对世均的爱让她冲破黑暗的牢笼,勇敢地生活下去,时光打不败爱情,却改写每个人的生命,他们也只能惆怅再也回不去了。
《花样年华》:“如果,我多一张船票,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?”
角色:周慕云(梁朝伟)
点评:喜欢这句台词的人,大概都有闷骚的文艺气质,梁朝伟就是最典型的一个,和那袅袅而上的烟圈一样,遮遮掩掩,情话说出来,意思到了,却不像告白,因为不够坚持,恍如半推半就,是暧昧的艺术。这样的问句,虽然能触动爱情敏感的神经,但须臾之间,就能被对方的缄默所拒绝。世间最忧伤的,或许就是擦肩而过的遗憾,但在王家卫这里很明显无限浪漫化了,周慕云握着苏丽珍的手那一幕,不是牵手的冲动,而是告别的离殇,现实中的人不懂这份暧昧,仿佛以为是可以大声说出来的恋人絮语。
《大话西游》: “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,我没有珍惜,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,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。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!不用再犹豫了!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,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:我爱你。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, 我希望是…一万年。”
角色:至尊宝(周星驰)
点评:这句台词的经典程度已不言而喻,但其实这也是刘镇伟恶搞王家卫无心插柳的结果,却意外成为整部电影的点睛之笔。这一段深沉的告白在电影里出现两次,一次是至尊宝被紫青宝剑抵在咽喉,用噙满泪花的双眼,完成视死如归的煽情表演;第二次则是他在山洞里毅然戴上紧箍咒,与尘世诀别。其实茫茫人海,生生轮回,红尘兜兜转转,每个人的爱情都有定数,最伤心的是懊悔,最敌不过的是时间,这段台词可谓紧紧攫住了人心脆弱之处,把感情戏无限升华,成为今日流传度最高的金句。在周星驰的新片《西游除魔篇》中又用陈玄奘和段小姐的爱情来重温了这句台词。
《喜剧之王》:“我养你啊!”
角色:伊天仇(周星驰)
点评: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,卑微的小人物欲言又止,想来都能知道他鼓起了多大勇气。爱情也是一出励志剧,畏手畏脚人的不懂爱,它无关职业、身份、地位的差别,任何人都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,再大大方方被拒绝。草根何妨,就算一无所有,把过夜费里凑进最后的钢镚和手表的,必然也不是什么坏男人。真诚永远是最打动人心的力量,柳飘飘带着假装的不屑走掉,转身就在车里哭到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