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德斯十问众大咖
诺兰、斯皮尔伯格、芬奇、韦登等大腕实力躺枪
当《帝国》杂志邀请萨姆·门德斯(《美国丽人》《革命之路》导演)客座编辑最新一期杂志的《007:大破魔鬼党》版面时,我们都预感他要放大招了。然而当他要求自行做些访谈时,我们完全没想到,他采访的竟会是好莱坞最大牌的一众导演。下方罗列的便是这些大咖性情各异的回复,刊登于《帝国》杂志11月刊,由我们的“邦德”导演亲自编排,非常有爱。
你曾在片场发飙并甩手走人么?
史蒂芬·斯皮尔伯格(《辛德勒的名单》):从没有过,也不觉得以后有可能。
大卫·芬奇(《本杰明巴顿奇事》《搏击俱乐部》):没,但我曾在拍摄过程中清场,来单独跟一个或某几个演员谈谈人生。
李安(《色戒》):我就只有一次“变身绿巨人” 。
埃德加·赖特(《僵尸肖恩》《热血警探》):有次差点没忍住。当时是拍摄英国第四频道的《屋事生非》【译注:西蒙·佩吉主演的情景喜剧】时,我要连续拍分属于7集的15场戏,剧组人员全部是“新兵上任”,整个过程让我头疼得不得了。午饭休息的时候,我自己离开片场,走着走着就停不下来了。我找了个电话亭,打电话给我的制片人尼拉(尼拉·帕克),告诉她:“我忍不了了,周一你得找班新人马过来。”不过在她的劝说之下,我平息了怒火,又跑回去开工了。所以我从没真的在片场发过飙,但我会自己生闷气,气到不行。
阿方索·卡隆(《地心引力》《你妈妈也一样》):有过,然而之后再回到片场时,只觉得自己是个蠢蛋。
乔·赖特(《傲慢与偏见》《赎罪》):我很少发脾气,也尽量不提高音量说话,不过我经常自己气呼呼地离开片场。我会生闷气,甚至气到哭,但不会发飙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(《谍影重重2》《菲利普船长》):有过一次,那时已经大半夜了,我在沙漠里拍摄一场对白很重的群戏,怎么也搞不定。于是我拿脑袋撞悍马车,哐哐哐十分钟后,神清气爽,就又继续耍了起来!
乔斯·韦登(《复仇者联盟》):没有。我发过脾气,但都是小打小闹。某次在审看视效的时候,我几乎是无理取闹地生起闷气,离开了片场,但过了差不多一分钟,我就又跑回来了。
罗伯·马歇尔(《芝加哥》《艺妓回忆录》):绝对没可能。
克里斯托弗·诺兰(《星际穿越》《盗梦空间》):我试过一次,但发现根本没人鸟我,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。
史蒂文·索德伯格(《十一罗汉》《毒品网络》):没有,但我确实有一次是带着满腔怒火开工,因为某个演员连续两天都在迟到。
索菲亚·科波拉(《迷失东京》):呵呵,没有。
苏珊娜·比尔(《更好的世界》《赛琳娜》):没。
亚历山大·佩恩(《内布拉斯加》《杯酒人生》):操,没有。
乔治·克鲁尼(《晚安好运》):没有过。因为不管怎样最后你还是要回去,到时候多没面子。
罗杰·米歇尔(《诺丁山》):目前还没有。
你在片场最常说的话是什么?
格林格拉斯:“剧本/灯光/不管什么鬼都去死,只管拍!”
李安:对演员我最常说,“可以把台词说得一气呵成吗?”
乔·赖特:“美美哒,再来一遍。”
乔治·克鲁尼:“午饭啥时候开呀?”
阿方索·卡隆:“开工!【译注:原文为西班牙语】”以及“还有谁没就位?”
乔斯·韦登(故作烦躁的语气):“拜托,各位,我才是这整部片子的主导……!”我想让大家怕我的时候就会说这句话。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。
亚历山大·佩恩:对演员我会说:“棒极了,再加快速度。”对剧组工作人员我会说:“这活儿要是简单的话,我直接雇我亲戚来干好不好。”
罗杰·米歇尔:“成吧,需要多久?”
诺兰:“继续。”
斯皮尔伯格:“卡。”“妙极了。”“再来一条!”
埃德加·赖特:“再来一条。”此外,我觉得我的老搭档们可以从我喊“卡”的语气中听出那到底是“太棒了,继续”的意思,或是在说“还是不对”。
苏珊娜·比尔:“假如……”
索菲亚·科波拉:“好的,棒棒的,再来一遍。”
罗伯·马歇尔:“卡,很好。”我觉得要当即给予演员肯定,这很重要。
大卫·芬奇:“他TM的给我闭嘴。”
片场会放音乐么?
斯皮尔伯格:有时候在拍安静的场景时会放。《人工智能》里大卫和他母亲的最后一场戏,我就放了莫里科内的《天堂电影院》。
埃德加·赖特:会啊。有时候音乐能让大家嗨起来!拍《歪小子斯科特对抗全世界》的时候我们经常大声放音乐,拍《世界尽头》的时候演员们的耳机里都在放歌,所以他们才能够走进大门乐队【译注:美国七十年代风靡的乐队】的世界里。我还记得拍帕迪·康斯戴恩思念罗莎曼德·派克特写的时候,手提电脑里就播着TeenageFanclub【译注:苏格兰格拉斯哥的另类摇滚乐队】的intro呢。给杀青戏配乐也非常好玩,就像是盖棺定论。
乔斯·韦登:想都没想过。除非是在拍摇臂镜头——我可能一边回看一边哼一段儿配乐,看看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。
苏珊娜·比尔:从来不放。
阿方索·卡隆:不太经常,但有时为了帮演员尽快入戏,我会在拍某几场戏的时候放一些特别的音乐。卓别林的片场里以前总有一位小提琴家。我在考虑邀请英格伯特·汉普丁克【译注:德国作曲家】为我的下一部作品演唱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没有——尽管有一次我四处转悠,弹了快一个小时的吉他,因为当时干活干得太烦了。
罗伯·马歇尔:呃,我拍的大部分电影都是歌舞片,所以比起“开机”我更常说的反而是“再放一遍”。但说真的,在片场放歌真的超赞,它能塑造情绪、节奏和情感。
李安:不放。
斯蒂文·索德伯格:没有音乐。
亚历山大·佩恩:不放,没人有时间倒腾那种玩意儿。
大卫·芬奇:不放。除非是酒吧的戏,我们会放到震耳欲聋,这样演员们才能大声把台词吼出来。
乔治·克鲁尼:不放。
索菲亚·科波拉:当然,我喜欢在片场放音乐。
乔·赖特:经常,几乎一直都有音乐。我都是把声音开到最大,还搞了个小插座,让iPod能连到导演椅上。我觉得通过音乐,可以很直接地与演员和工作人员沟通,尤其是那些在片场外围的工作人员。我也很喜欢在片场跳舞,很有利于放松。
你会给所有工作人员定什么片场规矩么?
大卫·芬奇:我们不是来看戏的,我们是来拍戏的。
诺兰:不能玩手机,不能玩手机,不能玩手机!
罗杰·米歇尔:目光长远,与人为善,不吃午餐,早早收工。
苏珊娜·比尔:不抽烟,不闲聊,通知坏消息时记得保持笑容和幽默感。还有,别抽烟。
罗伯·马歇尔: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,不然我为毛待在这儿。
乔治·克鲁尼:只要有好点子就赶快说出来。
李安:我只想要安静和专注。
埃德加·赖特:我有自己的监视器,远离摄影机附近的视讯中心。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后面说话。所以我大概每隔一个小时都会让副导演赶走我周边那些聊天的人。还有在我的听力范围内不能聊足球谢谢。
乔·赖特:排练的时候保持安静,不要大声喧哗,尊重每个人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有什么说什么。
阿方索·卡隆:任何一个优秀的工作人员都会遵守拍摄中的不成文规定,比如拍戏过程中不得讲话,不要挡住演员的视线等等。但是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一套。我喜欢拍戏时清场,只留下奇沃(摄影导演艾曼纽尔·卢贝兹基)和副导演。并且如果对现场表现满意的话,我也只会把各部门的头儿叫来。
亚历山大·佩恩:没有“规矩”。我又不是英国人。我觉得我可能人太好了……难怪老被人欺负。
史蒂文·索德伯格:不许穿露趾鞋。
重拍最多的一幕有几条?
斯皮尔伯格:《大白鲨》里罗伯特·肖给枪上膛的那一幕我足足拍了50遍。鲨鱼不听话,我只好不停地拍,装作很忙的样子,其实只是避免剧组无聊到抓狂。这是我耍的一个小聪明。
索德伯格:48条。
大卫·芬奇:107条。
乔治·克鲁尼:18条。
诺兰:从不在意这些细节。
埃德加·赖特:我没库布里克那么疯【译注:最多一个镜头拍过148条】,最多二十来条……一般的镜头大概就拍六七条。
亚历山大·佩恩:应该是26条吧。但如果演员、摄影、轨道和摄影助理都在状态的话,我一般也就是四七条(不是麻将),可能偶尔要多拍几条。
罗伯·马歇尔:尽量不超过七八条吧,拍多了反而得不到好镜头了。
阿方索·卡隆:长镜头一般都不太可能拍很多遍。以前我经常一拍就是五十多条,有时候会用第64条,有时候就用第4条。
罗杰·米歇尔:和一般的澳洲板球手一样,很少会上两位数。
李安:一般表演是13条吧,动作戏36条。
苏珊娜·比尔:25吧,我觉得。如果想要得到最好的表演,这还远远不算多。
乔·赖特:大概是37条吧,我也记不清了。除非是技术要求很高的镜头,我一般也就拍个12到16条。
索菲亚·科波拉:我不太记得了,应该没拍过很多条的,因为我们的档期总是很紧。
乔斯·韦登:有个很复杂的镜头我拍过30条,一般对话的戏我很少拍上两位数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我数学不好,超过10条就不数了。
你一天喝多少杯咖啡?
罗伯·米歇尔:绿茶或者无因咖啡
斯蒂文·斯皮尔伯格:我是咖啡绝缘体,但每天至少喝一打薄荷茶。
乔·赖特:喝太多了,现在得服用乙型阻滞剂了(一种抗心脏病的药物)我之前的助理是一个咖啡师,她在办公室放了一台咖啡机,这可太危险了。
阿方索·卡隆:我不喝咖啡。早上喝绿茶,下午喝白茶,太多了
乔斯·韦登:以前我只喝茶,然而拍《复联2》时我迷上了咖啡,每天一两杯。我同时也喝茶,茶能喝上一整天。
苏珊娜·比尔:咖啡两三杯,但我喝大量的花草茶,十杯左右。我知道这个习惯比较无聊啦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比我拍的条数多!
大卫·芬奇:最多三杯,不然就走火入魔了。
李安:两杯。
乔治·克鲁尼:三杯。
罗伯·马歇尔:早上一杯,下午茶时间一杯,永远要加冰。
诺兰:太多了,在拍摄完《失眠症》之后我被迫戒掉咖啡,用茶取代。
索德伯格:我不喝咖啡,我靠胡椒博士(译注:一种碳酸饮料)摄入咖啡因。
佩恩:大概三杯双倍浓缩咖啡
埃德加·赖特:非常多。有一次我一天喝了八杯双倍浓缩咖啡,差点犯心脏病。我想我的助理悄悄地把咖啡换成无因咖啡了,她可不想我死于咖啡因过量啊。
说说你在片场最美好的一天
乔治·克鲁尼:看大卫·斯特雷泽恩在《晚安,好运》片场一镜到底拍一段三页长的独白。
斯皮尔伯格:对我来说,差不多在片场的每一天都是最美好的一天。
埃德加·赖特:每次我心里想“真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工作”而感叹自己有多么幸运的时候。无论是给成百上千的僵尸排戏、做疯狂的特技还是拍音乐MV,我都觉得自己很幸运,能把爱好变成工作。
乔斯·韦登:没法选。如果哪天我能顺利完工,准时让剧组回家,那就挺不错的。如果那天还有人跳舞,我就乐开花了。
阿方索·卡隆:当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,而你乐观其成的时候。
罗伯·马歇尔:和演员合作的第一天,特别是我一直仰慕的一位演员。而我很幸运,已经和这么多位合作过了…….
罗杰·米歇尔:拍摄最后一天。
索德伯格:让你提心吊胆的一场很困难的戏,在拍摄时却轻而易举、很快拍完,而且效果还很不错。
苏珊娜·比尔:一场本来很担心的戏拍出来却效果惊人的时候。
乔·赖特:大概是我们拍《赎罪》时,用斯坦尼康摄影机拍摄海滩长镜头的那天。我们花了一整天时间准备,一直都是乌云密布,但是就在开拍时,太阳从云层下冒出来,一切都有如神助,这要归功于团队付出的巨大心血。我们全都感到了一种真诚的归属感,连一千位Redcar当地社区的、带了家人来野餐的临时演员也不例外。那天,我喊"cut"的时候感到很幸福。
大卫·芬奇:当计划完全变了,而不可思议的事也随之发生时……
亚历山大·佩恩:这听起来有点陈词烂调,抱歉,但即便是片场最糟糕的一天也是最好的一天,远远好过不拍戏的一天。
李安:有很多,但我的第一反应是在《断背山》片场,拍恩尼斯拜访杰克家人那场戏的那天。
索菲亚·科波拉:比尔·默瑞在片场的时候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大概是在《血腥星期天》的片场。我们没钱请临时演员,于是碰了几个月的运气,试图劝说德里市的人们在一个下午出来为我们游行。他们同意了。有几万人。看着他们游行,他们的耐心、庄严和投入都让我知道,这部电影会有一种真实的质感。
诺兰:最后一天。
真实爆炸还是CG?
斯皮尔伯格:《拯救大兵瑞恩》100%都是真实爆炸场面。
亚历山大·佩恩:没拍过爆炸戏,不过我有爆发性腹泻,那玩意儿非常、非常真实。还好我有自己的拖车。
埃德加·赖特:来真的。这样拍摄时好玩多了。在拍《热血警探》时我们甚至炸掉了一个微型警察局,而且我还确保自己没有错过引爆的那一刻。太好玩了。
乔斯·韦登:真的就是真的。别的都不真实。除非有安全问题,否则没商量。
索德伯格:目前都是真的。
苏珊娜·比尔:真实爆炸。相当好玩。
罗伯·马歇尔:如果可能的话就来真的,再用CGI加强一下效果。
乔·赖特:真实爆炸,再用CGI加强一下效果。
李安:来真的,偶尔再用CGI增加吸引力。
诺兰:真实爆炸。
乔治·克鲁尼:来真的。
阿方索·卡隆:真实爆炸不仅拍起来更好玩,而且能在片场制造一种氛围,帮到演员,最终成为影片的能量。
大卫·芬奇:我会在现场实拍——但要用CGI增强效果一万次吧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都有。在现实基础上加强。
索菲亚·科波拉:不认为我拍过爆炸场面。
罗杰·米歇尔:啥?
从其他导演那里收到过最有益的建议是?
索菲亚·科波拉:我父亲曾对我说,“你拍出的电影将永远不会像最终样片那样好,但也绝不会像初剪那样坏。”
乔·赖特:“汲取一切经验,做你一切所想。所以当绝佳的机会降临的时刻,你就可以临危不惧,胸有成竹。“这话是西德尼·吕美特说的,虽然并不是对我,我是在他的书里读到的。导演其实都没什么机会和其他导演讲话。
李安:我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。
诺兰:“掀开你的和服【译注:意思是不要吝啬任何信息】”——索德伯格让我不要把自己的拍摄过程藏在摄影棚里。
索德伯格:“把一切都写下来。”
乔治·克鲁尼:“只拍摄你需要的镜头。”
乔斯·韦登:詹姆斯·卡梅隆曾和我说过,“你可以聘用50个顶尖的行业人才,你喜爱、信任和尊敬的人才。但当你们一起看向监控屏的时候——你依然会是唯一一个发现问题所在的人。
罗伯·马歇尔:有位导演曾对我说,“要知道,大家都是为你服务的。”我想表达的和他的意思正好相反。当时他就这么走了,而我对自己说,“恰恰相反:’我是来服务大家的。’”
阿方索·卡隆:非常幸运地,我从其他导演那里得到过很多建议。其中有“管理好你的精力”;“故事,演员,地点”;“坚持真我,不怕失败”;“一个给我,一个给我自己” ;“别吃红色的东西”【译注:《时光倒流未嫁时》中提到红色色素与癌症有关】。
苏珊娜·比尔:我此生收到过最好的建议其实同时也是最坏的一个。当我还在电影学院的时候,我的老师之一曾建议,导演专业的学生也可以尝试着融入到团队中,像是卷卷电缆啊打打光什么的。我确实试着这么做了,直到最后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来对我说“这些我们来就好,你还是去干自己擅长的事情吧”。老实说有点尴尬,但这条建议还是不错的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在拍摄我的第一部电影之前,我只对纪录片有过工作经验。于是我去拜访罗杰·米歇尔,我大学时的一个老朋友,在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技艺精湛的戏剧与电影导演了。他给了我极好的一个建议。他说,“永远不要碰一个演员。”其实他的意思是——不要引领演员。不要禁锢他们。不要事先就规划好他们的方向。相反,你要时时刻刻地聆听他们。让他们引领你,不断试着去弄清他们的本能。因为你的演员们永远是将你引向真实的最佳向导。”
罗杰·米歇尔:“如果你觉得你也许需要拍个特写…那你就绝对需要一个特写。”
埃德加·赖特:约翰·塞尔斯说过一句很棒的话,“某某下车的这种镜头绝不要拍两条以上。”但在我亲自收到的建议中,是来自之前提过的史蒂文·斯皮尔伯格的最令我倍受鼓舞,上周在拍摄《世界尽头》的时候我给他发了封邮件,他是这样回复的:“祝你最后一周拍摄一切顺利。霸气收官。”看到后的第二天我简直活力四射,满面春风。
大卫·芬奇:斯科塞斯曾经告诉我,“你所欠缺的方面同你擅长的方面一样,都是你风格的一部分…”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准确了,并且很奇怪地让我十分安心。
为什么你没有干脆选择当一名会计师?
斯皮尔伯格:我永远也当不了会计师。数学课我只拿了D。
大卫·芬奇:对于这种工作来说我不太善于与“人”交往。
乔·赖特:假如我可以成为导演以外的任何人,我大概都不会做导演这一行,但貌似没有别的选择了。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,也是我唯一想做的。
乔斯·韦登:我是个讲故事的人。这是我之为我非常关键的一点。并且我数不了数。
罗伯·马歇尔:太好笑了!我天生就不是干这个的料。
斯蒂文·索德伯格:数学糟糕透顶。
保罗·格林格拉斯:二加二等于五吗。
苏珊娜·比尔:因为每次看到纳税申报单我的意识都会即刻离家出走。
索菲亚·科波拉:这是无法避免的,我觉得,毕竟我在片场长大。其他东西对我来讲都没那么好玩。
罗杰·米歇尔:现在当还来得及吗?
阿方索·卡隆:职位当时都已经满了。
李安:相比之下拍电影实在是小菜一碟。
乔治·克鲁尼:因为我的数学很差劲。
诺兰:在制作电影的过程中遇到的算数已经足够满足我的会计野心了。
埃德加·赖特:距离成为世界上最杰出的导演我或许还差个十万八千里,不过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我将会成为最糟糕的一名会计师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。
亚历山大·佩恩:你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