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上午,克里斯托弗·诺兰在普林斯顿的毕业典礼上分享了他的毕业建议。
在毕业典礼上,诺兰对学生们说,“这些演讲的伟大传统里,一般都是谁谁又告诉你们应该“追寻你们的梦想”,但我不想说这些,因为我不信这一套”“我要你们追逐自己的现实。
“我一次次地有这种感觉,某种程度上,我们开始把现实看作是梦想某个悲惨的表弟…但我想向你们传达这样一种观念,无论是我们的梦想,还是我们感受到的现实,身边的这些我们热衷的抽象概念,都只是现实的子集,就像是《盗梦空间》电影结局那样,莱昂纳多·迪卡普里奥的角色Cobb,他离开并回到自己孩子身边,活在自己主观的现实,而他不会再管其他事情了。那就是一个宣言:也许,每一层的现实都是真切的。摄像机离开了旋转的小陀螺,在它倒下来之前。”
“我在人们发现之前偷偷从电影院后面溜走了,观众反应十分强烈:通常来说都是些埋怨,”他开玩笑说,“重点是,从客观来说,一个绝对的结局对观众来说意义重大:因为尽管我看到的是这样,但它是虚构的,只是些视觉上的事实。关于这个电影的结局是一个梦还是现实,是我最经常被问到的问题。它之所以这么受人关注,那就是现实的意义所在。现实至上。”
《盗梦空间》和《蝙蝠侠》三部曲的导演首次说道,他在大学第一天就见到自己的妻子-学生听完就嗨了-而尽管他们的毕业苦乐交加,但他们已经做好准备离开了。
“我们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积累了像一盘布里奶酪那样多的知识!”他开玩笑说,“但当然了,最终意识到那事实上是瑞士奶酪-那些认知差距才是问题所在。它们之所以重要,是因为你即便离开这里,但还要去填满这些认识的沟隙,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,你会用经验弥补它们。有些十分精彩,有些十分糟糕。这样你将会慢慢学到更多。”
“你们在这里得到的成就会帮助你度过难关。你们并不仅仅学习了一套知识;你们学习的是怎么去学习,你们学习的是学习的价值,”他继续说道,“最重要的,某些沟隙将会被这一切里最重要的东西来填补:新想法,新主意,要改变世界的玩意。”
作为Inception(开始,开端,初期;《盗梦空间》)的信徒,他相信“人可以植入一些理念,并从此坚信不疑”,他承认说,“我想我有责任尽量说一些话,能让你们铭记着前进,或许能以某种方法帮助你们。”他回忆起自己刚毕业时的世界:“种族歧视,收入不均,战事连连-我还能继续往下说但你们已经知道这个单子了,而你知道的原因是因为,事实上今天这个世界还是这个样子。过去二十年我们都做了什么?如果我要给你什么建议的话,我不得不好好审视自己的那一代人和我们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事实是,我觉得很多需要解决的基本问题我们都失败了-也有可能情有可原。我想,当我们踏入社会,我们总想着自己能不能与它建立联系,能不能使跨地域的理念交流成为可能,想着如果我们所有人能开诚布公地谈论这些问题,问题就会被解决。不幸的是,到现在,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己想错了,事情不是这样的。交流不是一切。我那代人有很多资源,智力的、财力的,都流入了基础沟通设施,也取得了很好的成果,但是这也许并不如我们信誓旦旦说过要取得的一样多。
“这是对现实的侮辱,”谈到坐国际航班时人们宁愿盯着屏幕也不愿看看窗户外的世界时,诺兰说。“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很讽刺的,我恰是一个半部电影都在机舱完成的人,在这个人们在现实内对抗现实的地方。但是当你在飞机上,飞跃这个不可思议的国家,你正在体验一项不可思议的现代奇迹,你看到了这样一个愿景,它关于美国,关于风景,与我们脚下这片无人能及的地方。
“看这些基本问题-我们怎么改变事情,使改变发生,使它运转起来?我没必要告诉你们怎么做。我只需要告诉你们,现在这是你们的重任了”“一个人所从事的事情对他的影响是十分显著而重要的,我觉得你们有无限的潜能。”
诺兰以澄清蝙蝠侠在普林斯顿的身份这个长久的争论来结语,这个争论起源于《蝙蝠侠:侠影之谜》的一幕。“关于布鲁斯·韦恩最重要的事-是的,他上过普林斯顿,但他没有毕业,”他对着雷鸣般的掌声说到,“所以到了明天,你们就已经比蝙蝠侠更优秀!”